雏菊花开
“你穿多大的？”
托尼微微转身，朝着彼得的方向，问道。
彼得愣怔几秒，“斯塔克先生，是在问我吗？”
“不然呢，你身后难道有人？”托尼笑了笑，甚至俏皮地朝着他挤了挤眼。
“我我我我我……”彼得望着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张口结舌地不知所措。
“那就去试试吧，看看合适吗。”托尼不由分说地随便抓过一件衣服，扔到了彼得怀里。
彼得惊得都不会走路了，顺拐着摆动着胳膊和双腿。
售货员也惊呆了，赶紧奔过去把彼得往试衣间里迎过去，一副讨好的嘴脸显露无疑。
彼得忽地反应过来，又踱了回来。
“斯塔克先生，不必了 ……我我我，why do you ……”
“给我的小朋友买衣服不可以吗？”
“小朋友？”
托尼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只觉得心情竟然愉快极了，他把智能手机里的一个监控打开递给彼得。
“这个是你吧？”
“哎？？？”
彼得的脸涨得通红，大气不敢喘。
这确实不是两个人的第一见面，虽然过去许多年了，彼得仍旧记得儿时他戴着钢铁侠面具勇敢地站出来告诉坏人钢铁侠没有死的事情。
而现在盔甲里面的钢铁侠也是真真切切地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甚至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都一一调查了。
彼得只觉得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了，他连吐槽的想法都没有，满眼满心都是托尼斯塔克。
“先生，这衣服还试吗？”售货员满脸堆笑地小心翼翼问道。
“你穿多大？”
“谢谢你，斯塔克先生，真的不用给我买的……”
托尼用手机对着彼得扫描一下，“小J ？”
贾维斯准确地报上了彼得的衣服号码。
“刚才选的那些都要了。”托尼把卡扔给了售货员。
售货员乐滋滋屁颠屁颠地去刷卡结账，幸福得几乎要尖叫出来。
她把卡还给托尼的时候，他忽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问道：“甜心，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赶紧回答了，脸涨红得像是一颗饱胀得就要炸裂的气球。
托尼和彼得从那个品牌专柜出来。
“你喜欢它家的衣服吗？”
彼得点点头，他向来不挑剔。
托尼笑了笑，“那个叫莉莉的售货员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办这事的时候，小J，顺便把这个品牌也买下来吧。”
“as you wish ,sir.”
彼得听得目瞪口呆。
思量几分，他弱弱地问道：“斯塔克先生，这些花了多少钱啊？”
“boy，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这衣服很潮就够了。”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这样真的不太好……”
托尼猜测他大概是想aa还给他。
“我先拿你第一个月的工资抵消了。”他随口一说。
“哎？第一个月工资？”彼得有些懵，他才是个高中生，虽然今年考入大学可以申请实习，但是能不能找到一个消费得起这个奢侈品的工作也未为可知，难道斯塔克先生的意思是？？
“come on kid,不要这么认真 ，就当是为了表彰你的勇敢给你的奖励，代表复仇者们，也许我可以考虑推荐你加入复仇者联盟。”
“是真的吗？”彼得并不是怀疑他敬爱的斯塔克先生，他只是太兴奋太激动了，以至于说话差点咬到了舌头。
弗瑞将大屏幕关闭，上面清晰地呈现着托尼和彼得在大厦里的事情。
“觉得如何？我也按照你的要求，拜托托尼多关照他了。”
“非常好。”厄洛斯把文件递给了他，“这是交换品。”
弗瑞狐疑地打开，翻动浏览着。
“这可是干货。”厄洛斯笑了笑，“你不会失望，对吧？”
局长点点头，“确实，我想有个人比我更希望看到这份文件。”
“是啊，如果队长知道他的巴基还好好地活着，一定非常激动。”
托尼和彼得并不知晓这桩买卖，尤其对于小少年而言，偶遇了钢铁侠简直就是美梦，他乐滋滋地抱着那堆衣服，回家的路上都觉得脚丫子像是踩在棉花上，浑身轻飘飘的，夏日的阳光灿烂而明媚，大朵大朵的白云像是冰块一般有着干干净净的色泽。
“你这两天怎么了，傻笑什么？”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死党内德终于忍不住吐槽他。
“没……没什么……”
上数学课的时候，老师发现他走神了，故意挑他起来回答问题，好在彼得聪明，看了一眼黑板上老师写的板书，就知道如何解答那个问题，老师也没再为难他。
其实彼得在电脑上欣赏钢铁侠的照片，一旁的内德看见了。
“你应该是他的超级铁粉吧，从小就喜欢。”
“当然！”
一上午三节课，彼得都用来走神了。
等到下午的法语课，老师毫不客气地揪住了他。
“我想你会愿意让我见见你的家长。”
“老师，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彼得为难道，“梅最近出差并不在家。”
“听起来像是撒谎。”
之前的法语老师去休产假了，代课老师是一位金色头发的美男子，名字也颇为古典：厄洛斯。
同学们都非常喜欢他，但他如此严肃的一面却是第一次见到。
“我想你的家长会愿意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之前的法语考试没有及格。”厄洛斯扫了一眼电脑上钢铁侠的照片，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许你可以让你的超级英雄来。”
彼得脸涨得通红。
和彼得帕克分开之后，托尼又去买了甜甜圈，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咖啡在房间里氤氲开，沾着糖粉的甜甜圈吃到嘴里无比的美味。
入夜倒是能够睡着，可半夜却又醒了过来。
卧室里的温度被贾维斯调节到最佳，有助于睡眠的轻音乐流水般缓缓地在房间里徜徉。
托尼望着床边站着的钢铁盔甲，头疼欲裂。
“我又在无意识里启动了盔甲。”
他往后倚靠在 床头，托尼斯塔克的床上从来不缺女人，近日他却丝毫兴致都提不起来。
金钱向来是最好的春yao，即便是不用费力气，也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期待爬上这张床。
恍恍惚惚中他忽地意识到这张king size的豪华大床陪他的时间比任何女人都要长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滑倒在枕头上。
“小J。”
“am here always,sir.”
当他听到贾维斯清越的声音，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稍稍松懈了一些。
“不要去管什么科学禁区，现在就启动我们的计划。”
“yes,sir.”
“我很期待实体化的你。”
“我也一样期待。”
但是这也意味着有72个小时的时间没有贾维斯，转化为实体的过程已经被贾维斯缩短到最短了。
“我不能失去你，贾维斯，只许成功。”
“你不会失去我，sir，托尼斯塔克和贾维斯从来不会失败。”
托尼闷声笑了出来，“等你降生，这世上就有比托尼斯塔克更聪明更英俊的存在了。”
“是你将我制造出来的，我永远都属于你。”
“那我希望你不会有机会去勾搭什么女人，要知道你会比我更有魅力。”
“There is nobody more attractive than you in this world。”
“不愧是我的乖宝宝，和我一样会说话。”
“sir，72小时之后见。”
贾维斯关闭了自己，房间里有陷入了寂静。
托尼百无聊赖地烦躁着，说是不担心失败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更加睡不着了。
他索性开了电视机，纽约台正在直播晚间新闻，画面里大火滔天，蜘蛛侠勇敢地冲入火海救人……
“该死的，那个小屁孩大半夜溜出去做什么！”
托尼放下遥控器，启动了钢铁侠。